迈开脚步朝屋子走去,Lancer就像是个机械般麻木的跟在夏亚身后。
“原本我可是打算把你们爱因兹北仑一族放到这场战争的最后再杀光的,毕竟那个女人要是因为魔力缺失而无法发挥原本的能力或者提前消失困扰的可是我啊。“
“不过,如果不是杀死爱因兹北仑的人,而只是一条毫无关系的**的话……“
——唰啦啦!
夏亚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砸破窗户从里面猛的一跃而出。
而就在黑影离开屋内的瞬间,Rider的雷霆战车已经轰鸣咆哮着将整个屋子践踏成了一片废墟。
舞弥顺着爆炸的狂风飞身跃出数十米外,而就在她落地的一瞬间,Lancer已经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后。
红光一闪。
舞弥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的枪向夏亚射击,一短一长的双枪就已经贯穿了舞弥的双臂,喷洒的鲜血和女子的凄鸣声顿时响彻夜空。
站在被鲜血玷污的女子面前,夏亚蹲下身子,一只手抓起舞弥的头发拉倒自己眼前。
“你和卫宫切嗣,还有爱丽斯菲尔,你们三人我对天发誓要让你们死的无比凄惨,特别是卫宫切嗣我要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然后再剁成肉末,连他的骨头和血肉一起塞入野狗的肚子里!最后,我会非常开心的看着那个令人作呕的垃圾变成野狗的粪便,就和他那令人恶心的人生与无聊的梦想一样。“
“你,你这个疯子……果然,从一开始卫宫切嗣的判断就是正确的,像你这种人只能成为敌人……“
被人强拉扯着头发昂起头使舞弥难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而且伤口附近被附上了诅咒的效果,此时哪里正钻心般的痛疼着。
“哼恩,唯独这点卫宫切嗣猜对了,我就是个疯子。“
“说到底这就是万物灵长都躲不过的束缚,不管是亚瑟王的骑士精神也好,另外以个我想要拯救她的愿望也好,征服王霸道的野望,Lancer的忠义夙愿,Berserker妄图得到安息的愿望,Caster的狂傲与执着,英雄王的无聊执着,还有你们这些Master的无聊到极点的发动这场战争的愿望。“
“卫宫切嗣想要的拯救世界,间桐一族的再兴,远坂一族的贵族骄傲, 爱因兹北仑一族的坚持,还有爱丽斯菲尔想要获得的常人幸福,Lancer的Master想要证明自己的愿望,以及我自身的存在都只是一种规则下的娱乐而已。“
夏亚忽然放开手,背对着舞弥话题一转说道别的方面去了。
“唔,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很好的问题,我只是想要说这一切都是无用功而已。“
夏亚单手抵着下巴,站在冰冷的夜风中,看着黑暗一片的城镇回忆道。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不管是多么精彩的人生,多么可怕的事物,不管是充满希望还是绝望的,幸福的讨厌的,爱的恨的,光明的又或者是黑暗的。就像是一张纸的两面,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面对着名为“时间”的烛火,都将会消失化为无名的尘埃消失。“
“普通一个人从幼年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壮年,从壮年到老年,在这四个人生阶段中,就算是以0-100年的时间来计算,我们在这其中的百年里经历了多少事情?想必一定不少吧,不管是幸福的还是讨厌的,都会经历许多。“
“可是就算如此,我们依旧非常弱小。感情,这个作为人的存在的基本,是何等的弱小。它不会随着你的年龄增长而变强,也不会因为你的年龄弱小而变弱。但是它也不是恒久不见的,而是会根据你当时的心情而改变。“
“原本这种改变并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该开心的时候就要开心,伤心的时候就要伤心,想要放声高歌也好想要嚎啕大哭也好这一切都是作为人类的情感而理所当然的表现。“
“可是………“
夏亚忽然攥紧拳头,脸庞变得扭曲可怕起来。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说到底太不可控制了,说到底在时间的面前任何坚强的誓言和感情都会变得不堪一击,不管是当年多么坚持的信念,多么拼死想要守护某样东西的愿望,但是在最后一刻都将被时间的浩瀚给冲击的连残渣都不剩。“
“想想看,普通人从小到大要发多少誓言才能安慰他自己?但是到头来他又能做到几个几次自己承诺下的誓言?再想想看,当一个人面对绝对的孤独和寂寞时,他就算再怎么想要保护内心中那唯一的光明,那怕一年,两年,五年都能坚持下来,可如果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的话怎么办?!“
“孤独,寂寞,时间,这三样东西是所有誓言和感情的大敌。因为在这三样东西的冲击下一切都毫无意义,特别是其中的时间!“
“不管是喜悦的事情,悲伤的事情,就算是至亲的人的离开过了一段时间也能再次欢笑,而过了一年两年就会彻底遗忘掉这段记忆,而把亲人的死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接受!简直是狗屎一样,令人作呕!“
尽管夏亚表现的看起来很疯狂和偏激,但是Rider却始终感觉,夏亚好像是在借机发泄着什么一样,而他的话也并不像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反而更像是他自己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某些事情,还有那
些事情里令他无比恐慌的东西……
“说到底不管多么好听美妙的誓言,在现实的面前都会有崩溃的一天。不管是多么想要坚持的事物,在时间的面前都会被摧残的体无完肤。而唯一避免自己崩溃的方法,那就是选择顺从。“
“所以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要崩溃和被摧残,那么干脆在自己崩溃和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之前……“
回过头,夏亚看着舞弥说道。
“——还不如快点去死。“
这句话是夏亚最深的心声,也是他最渴望的解脱。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死。
在临死前他如果不亲眼看到那个女人陷入彻底的绝望之中,他就算是死了也发誓要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到她!然后直到她彻底在自己面前崩溃绝望!也只有这样做,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整个人都魂飞魄散……
夏亚摆摆手,压制着舞弥的Lancer遵循主人的意志放开了舞弥。
在舞弥惊讶的目光下,夏亚翻身跳上了Rider的战车,而Lancer也紧随其后。
“回去告诉卫宫切嗣,战斗已经开始了,我接下来会先清理掉那些多余的人,而你们和那个女人……我会让你们体验到什么叫绝对的残酷和绝望,好好期待吧。“
牛车踏着雷霆一跃飞入夜空。
留下一脸呆泄的舞弥站在原地望着天空。
过了许久。
舞弥还是决定先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回去转告卫宫切嗣和爱丽丝。
而与此同时,夏亚一行人已经向着间桐家飞去。
夏亚的目标很明确,首先他要干掉的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大的障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可是面对对方那棘手的能力和实力,夏亚要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底牌,而原本计划是在四天内到手的底牌,因为十年前的人格突然出现,导致现在只能一晚上全部集中起来。
所以可以说从今夜开始,充满杀戮的圣杯战争已经进入了始动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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